马钰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贫穷使他清醒,他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妈妈咪呀!今天周五!
马钰每周五和周末这三天会在魅可兼职,上周后两天发烧烧的神志不清下不了床就没去,结果今天也差点忘了,这对现在一无所有的他来说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一分钱难到英雄汉,马钰才醒来时身无分文,切身体验了一把什么叫贫贱,因贫而贱,无处可去,连温饱都难以解决,没有记忆,没有钱,没有一切,现在生活好不容易上了正轨,他不愿在失去任何一分赚钱的机会。
马钰试着动了一下,睡了一觉精神恢复了不少,身体应该也还撑得住,他随意吃了点东西,看已经七点了就赶紧出门了,害怕赶不上地铁。
魅可在这个小县城算是一家规模比较大的酒吧了,里面自然也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马钰却很吃得开,他长了一张不符合传统正人君子设定的流氓脸,笑起来痞里痞气,发起狠六亲不认,却又会审时度势,气质独特,很是唬住了一些人的,平日里和他们称兄道弟。
“陈哥,抱歉抱歉,下次保证六点前准时到!”马钰不太愿意得罪陈哥断了自己财路,并且旷工确实是自己的失误,他认真的弓腰和陈平赔礼道歉,结果腰间一阵酸疼,害的他差点惊呼出声。
d,下次再别让他看见何信那王八蛋,保证废了他!马钰咬牙切齿的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何信记上了一笔,现在是一想起何信就恨的他牙痒痒。
陈哥看人来了倒也没过分计较,马钰做事很靠谱,也震得住场子,这样的人不好找了,并且他眉眼间戾气太重,是豁得出去的那一类,俗话说就是亡命之徒,他们都不太愿意得罪这样的人。
“好好干!”陈哥挺着啤酒肚,拍了拍马钰肩膀,就让他去做事了。
马钰很快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中,客人越来越多,没有片刻空闲,倒也逐渐忘了身体的不适。
马钰早知道来酒吧的人,十个里有九个不是什么正正经经,循规蹈矩的人。这么说倒是不含贬义,只是他们多半比较大胆放肆罢了,马钰也不和他们深交,只是却总有人找上门来。
马钰看着摸上自己屁股的那只手一阵无语,愤怒都被无语压了下去。他就想不通了,前二十多年自己虽然没有记忆,但就这一年多来看,看上自己的也多是女生,结果他么的这段时间却是格外吸引男的?
这他么算什么事儿啊?马钰嘴角还挂着职业微笑,他慢条斯理拿下那人的手,回头看向手的主人。一看倒是个生人,他不动声色的退了两步,笑问道,“先生来点什么?”
那人本只是试探,马钰的反应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饱含深意的看着马钰,笑的温文尔雅,“冰火五重天,请你。”毕竟酒吧里遇到调戏的多半会忍气吞声,他只当马钰也是一样,手又放肆的摸上了他的大腿。
马钰不是没遇到过这种事,只是他今天觉得格外烦躁,但头可断,血可流,工作不能丢。
他接过这杯调情意味满满的酒,对着那人充满魅惑的笑了一下,举起酒杯——毫不犹豫的把酒泼到了他头上,趁着暗处就对他一阵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