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眼睛有些红,他看着和自己长相很相似的父亲,看着这个年纪轻轻生下他,却没有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的人。
“刚到不久,”他清了清嗓子,“容商弦说你病了,我回来看看你。”
贺微澜眼神有几分闪躲,“是吗,我没事,你,”他好像清醒了一些,也逐渐想起来什么事情,“你回来了,我们中午出去吃吧?吃点好的。”
贺星心里讽刺的想,吃点好的,然后好心安理得卖个好价钱吗?
“好啊,去哪里?想吃什么?”贺星虽然和贺微澜不亲,但是从没有少过他的钱,每年给他的生活费至少有近百万,贺微澜生活已经足够优渥了,如果他是个知足的人。
贺微澜犹豫了很久,说出了一个酒店,“这一家的螃蟹做的不错。”
贺星点点头,知道这就是贺微澜和容商弦的老地方了,也是讽刺,当年贺微澜便是在这里遇到的容总,然后春风一度才有了他。
到了餐厅,贺微澜始终有些坐立难安,明显的心不在焉,点菜的时候也是吞吞吐吐的,贺星给他倒了杯水,他失手丢在了地上,他仿佛再也难以忍受,一下站了起来,“我去个洗手间。”
贺星慢吞吞的等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贺微澜回来的时候菜已经上的差不多了,他食不知味的吃了几口,“贺星,我遇到点麻烦。”
贺星手一顿,如果······
“我想喝点酒。”贺微澜咬牙道。
贺星自嘲一笑,他到了现在竟然还在痴心妄想贺微澜会把事情都告诉他。
“好啊,我也想喝点。”
贺微澜其实没吃过太多苦,也没见识过多少人心险恶,他这辈子最不顺的两件事,一个是容总不娶他,一个是被容商弦威胁,但这两个容家的男人,把除了他们自己带来的以外的所有不幸都排除在了贺微澜的人生之外。
贺微澜比贺星大了十几岁,但其实并不如贺星,酒量也是一样,贺星面不改色的看着对面已经双眼迷蒙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