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些什么？范宁，告诉我。”

霍意扬不笑的时候，范宁还是怕的，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改不了。

“贺星他不让我和你说，”范宁苦笑，“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贺星是从小就暗恋你的。”

“什么？”霍意扬大惊失色，“从小？”随即觉得很荒谬，失笑道，“我以前并不认识他。”

“所以是暗恋，”范宁耸耸肩，很无奈，“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喜欢你很久了。”

他表情很认真，霍意扬不知不觉已经相信了，他突然想到以前被忽略的一些细节，贺星的手机屏幕，贺星帮他买票，贺星对别人很冷，但在他面前总是脸红到话都说不好，贺星还知道他的一些只有老粉才知道的习惯，他一直以为是因为贺星把他当偶像，原来······

“总决赛出道那天，他在停车场里和我接吻之前，其实是想同你告白的，但是，”范宁表情复杂，眼里有一些胆大包天的责怪，“你当时眼里只有霍匀，那不是第一次了。”

“我第一天见到贺星会在那么多人里面注意到他，其实是因为他很奇怪——一个话少冷淡的alha，手里却拿着一瓶只有oga爱喝的豆豆奶，并且他好像舍不得喝似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和小松鼠一样，很可爱，我一眼就看到他了。”

范宁自嘲道，“后来才知道，那是你给他的第一个礼物，他说那是礼物。”

“那时候，”霍意扬思绪好像回到了三年前，眼神没有聚焦，“那时候我状态其实很差，工作排的很满，身体和精神都吃不消，私下必须戴手环才能防止信息素紊乱影响别人，主持《快九》对我来说其实很吃力，tg又接连发生变故，霍匀三天两头的出事，韩恺闹着要解约，公司为了培养新人打压我们，”霍意扬苦笑道，“其实都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是当时，不知道怎么就是过不了那个坎儿，独木难支，心力交猝。”

这是霍意扬第一次和别人谈起这些，说的不是很顺畅，有些词不达意，他往后仰躺在导演椅上，这会儿是休息时间，大家都找着阴凉的地方躲着，只有霍意扬脸露在大太阳底下。

“我就在那个时候遇到了贺星。”

“如果你对贺星不好，他或许也不会那么难受。”范宁看了一眼手机，通话时间已经有七分多钟。

“是因为玫姐吗？玫姐托你照顾他？”

“不是，那是我编出来应付别人的，”霍意扬睫毛很长，在眼睛下投下了一片阴影，“玫姐从来不会安排别人做什么。”

“那是因为内疚吗？”范宁看着手机屏幕，“毕竟要不是你，贺星的长相应当不至于当那么多年十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