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是知道了,竟然是书程自己一个人大过年的住在酒店里,还好几回差点在浴缸里睡着了把自己淹死。
他取了一点洗发露,又轻柔又细致的给林书程洗着头发,手上的力道刚好是能洗干净,但不会让人感觉到疼。
每个人都是一个不同的个体,即便是躺在一张床上,即便是交了心,可也还有一些他的另一半不知道的秘密。
沈齐润迫切的想知道林书程的全部,知道的多一点,便更心疼他一点,也就更努力的爱他多一点。
他们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自己在宝宝椅上吃饱了,玩累了的小家伙已经甜甜的睡了过去。
林书程抱着儿子放在他的小床上,盖好了小被子,才穿上外套,跟沈齐润出了门。
夜风微凉,像个调皮的孩子,撩拨着大衣的下摆,扬起再放下。
裹挟着不知哪棵树上的淡淡花香,萦绕在鼻息间。
林书程把手抄进口袋里,一抬头正看见天边一轮饱满如银盘的满月,稍微偏了偏脑袋对走在他身侧的人说:“咱们现在也算是花前月下了,不过似乎还差了些什么。”
沈齐润不用想也知道这位小祖宗打的什么主意,一把拉开旁边便利店的门,“请吧。”
在便利店里买了两罐度数很低的啤酒,慢慢走着,慢慢品着酒。
八分清醒两分醉,最是人间好时节。
次日一早上班的时候,林书程就发觉他的顶头上司何先生似乎和之前有什么不同来。
他整理好了手头上的资料,百无聊赖的望过去,发现自家老板衣着上似乎更讲究了些。
衣服的配色也比从前稍浅了,整个人看着比先前活泼了不少。
大抵是他的目光停留的太过长久,埋头工作的人察觉到了,便也抬头向他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