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次,滚……”周往狠狠地盯着他。
“你现在可没有资格和我说滚。”马振古说罢,一手掐住了周往的脖子。
巨大的力气瞬间让他眼前一黑,他从来没有被这么粗暴地对待过。
周往想喊救命,可是他憋紧了这种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不做任何屈服。
过了今晚,他宁愿死。
周往麻木得没有眼泪,甚至没有任何身体上的触感,连内心深处的痛苦和煎熬都要感受不到了,只知道几秒以后,紧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一下被放开了。
“我没那么混蛋,你爸和我是朋友,我不会上我朋友的儿子。”马振古紧贴在周往耳边,笑着说道。
他没有对周往做任何事儿,更没有扯开周往身上的衣服。就这样重新直起身子,从床上一步跨了下来。
“有一点你和你爸很像,做人太执拗了,这样容易吃亏的。”留下最后一句话,马振古竟然转身离开了。
周往的手依旧被反扣着,他蜷缩着躺在杂乱的床垫上,玫瑰花瓣顺着下陷的弧度滑向他的脸庞,几乎要把他淹没了。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坠落在木地板的怀表被砸开了表盖,机械的齿轮活动声更大了。
疲惫、痛苦、惊恐……无数情绪倒灌进周往的身体,他的脸始终阴沉着,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自己惨死与此的画面,而当吴方泊的面孔出现在他光怪陆离的臆想中时,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他无声地落泪着,僵硬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很快鲜红的玫瑰花被泪水打湿了……
在怀表咔哒咔哒如同催眠的声响中,麻药的药性在周往的身体里走向了顶峰,他感觉自己要撑不住了,伴着极度混乱的呼吸,一闭眼昏死了过去。
在这个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处在崩溃的边缘中。
周往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