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一个旁观者,你知道什么?你知道那些人是怎样毒诱我父母的,又是怎么逼我父母为他们种花的?”她怒吼着,眼泪顺势滑落下来。
“我是个警察,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些罪犯有多可恨。但可恨的人是周常和周暴,不是周往。这种恨更不是你加入涉黑组织,计划杀人的理由!”吴方泊便把音调提得更高,试图叫醒这个被恨意淹没的女人。
“你没发现吗?你根本就是在走你父母的老路,他们在利用你的恨,让你成为gun的工具,到头来骂名是你的,痛苦也是你的。”
“现在停下,去自首,这是你最后摆脱痛苦的机会。”吴方泊最后说。
“你以为你是耶稣吗?你在这里和我谈所谓救赎和摆脱。”梁萄满脸的讽刺。
“我知道你是想要耗着我,等待警方的救援。和你聊那么多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既然你选择替周往来赴约,那就麻烦你为了他死一次了。”梁萄看着吴方泊,就像一只即将扑食的野兽。
“为了这次的杀人计划,我可是做了很多的准备,你以为你还能逃的掉吗?杀人可是门技术活,就算你有蛮力,你也还是没办法赢我。”梁萄反问。
“我知道你做了很多准备,也知道你打算让我怎么死。这个地方存有大量的二氧化碳气罐,窗户又是年久失修密封的,只要打开它们,我们就会被活活闷死在这里。”吴方泊轻喘了一口气。
“这些东西《罪痕》的新章节里都有。为了替周往来见你,我已经把这些章节熟读于心了。”
“我根本没打算逃。”吴方泊说,“而且……是【我们】都逃不掉。”
梁萄的表情猛一下变了。
“什么?”她打了一个冷颤。
“我提前在门锁和窗户上动了手脚,现在你我都出不去。”吴方泊说。
“你要是敢动手……”紧接着他笑了一声,“你知道结果会是怎样。”
梁萄一惊,赶紧冲向了库房的铁门,她慌忙掰动门把,又狗急跳墙般地猛砸几下门锁,可是这厚厚的铁门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扇门一旦关上,门锁就会被彻底卡住,根本没办法从里头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