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播了几分钟,吴方泊便伸手调小了广播的声音。
“刚刚许海桐说,他与王思铭、陆俊宸,三年前在中越走私案涉案船只上,坐在同一个包厢里。”吴方泊开了口,主动与周往分享了他没听到的信息。
周往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了,转头看向了吴方泊。
“现在这同一个包厢里的人,都遭遇了杀身之祸。这是案子一个很大的突破口。这三个人身上到底有什么共同点,让他们同时成为被猎杀的目标?”
“他们居然在同一个包厢上……”周往撑了撑眼皮,讶异地呢喃了一句。
“你不知道?”吴方泊顿了顿。
“这三个人当年在同一个包厢里,有同时被你选成了小说中受害者的原型,我当时听到这个口供,还以为你是又对我有所隐瞒了。”
“这我是真不知道,他们居然还有这层关系。”周往摇了摇头。
“原来我遗漏了怎么多东西……”他嘟囔了一句吴方泊也听不太清的话。
吴方泊不经意地转头,只是看到周往半低着头,滑落到额前的刘海把他的眉眼遮了大半,让人以为他是在发呆。
“想到什么了?”吴方泊问。
“哦……”周往重新仰头靠在了座椅靠背上,“我在想你是怎么让许海桐开口坦白的。”
他随便拿了个问题搪塞,不过他表情镇定,眼神注视着前方的柏油路,吴方泊又在专心致志地开车,自然是看不出什么异常。
“亲情是他的弱点,我说警方会保护他的家人,但他必须以他所知道的一切作为交换。况且他逃亡多年,心理防线本就脆弱。”吴方泊解释。
“嗯,标准学院派刑警的手法。”周往点了点头。
“如果是我,我会告诉他化学炸药在身体上爆炸是怎样的痛苦,他的肌肉会被冲击撕成碎片,骨头会被轰成渣,高温会将他的内脏连带脂肪全都融化掉,空气里会久久弥漫着化学试剂与烧焦蛋白质的味道。”周往仰头抵着靠背,惬意地伸着腿,他一边形容,一边从嘴角自然地漏出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