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先在乎一下你自己吧。”齐恒岳感叹了一句,“你怎么突然决定要公开自己的身份了?不是告诉你棋要一步一步慢慢下的吗?”电话里的齐总语气显得非常焦急。
“因为有个人说,他能保护我的安全。”而周往只是轻笑了一声,很快接过了话。
“谁?你觉得这世界上能有谁保护你的安全?”齐恒岳不满道,现在的形势对周往很不利,当事人却完全没有半分危急感。
“除了自保,你没有任何一条路可以走。”齐恒岳说。
“但我现在也后悔不了。”周往耸了耸肩膀,依旧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小往,周家就剩你一个人了,杀你父母的人指不定还在找你,你不能”
“我知道。”周往一下变了脸,严厉的语气马上打断了齐恒悦的话。
“用不着任何人提醒我,我是个什么处境我会让那些毁掉我人生的家伙,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希望你有分寸,你明白吗?”齐恒岳深吸了一口气。
“生病了就上医院,饿了就吃饭,别人误会我就解释,警察调查我就配合……我没觉得我哪里失了分寸。”周往回答。
他的语气极度克制,但齐恒岳已经能感受到他快要爆发的怒火。
他今天太容易失控了。
“对不起……”周往意识到自己的鲁莽,轻声道了歉。
“是凶手逼我的。”他接着说,“这个人想做扫除走私犯的清道夫,我没意见,但他绝不能伤害无辜的人。更何况,他还想伤害梁萄。”
“他两次借你的小说杀人,又煽动民众到你的签售会闹事,他就是想把你逼出来,让你成为众矢之的,明知道挖好的坑你都要跳吗?”齐恒岳苦口婆心地说。
“齐叔,你也不用每天都担惊受怕的,对身体不好。”他轻咳了一声,重新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