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祁冷的邀请下在郊外别墅和则戚、祁冷一同守岁,其实最后守岁的只有他和祁冷两人。
祁冷把则戚哄睡下神色都放松了不少,给白烨倒了杯水才道:“他最近睡不好,我让他先睡会儿。”
“嗯。”白烨颔首,神色没什么波动,握着热得发烫的水杯入了神。
祁冷握住了白烨的手腕,再开口声音却没了温和多了低沉:“再等等,有把握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我不想等了。”白烨闭了闭眼,嗓子发紧,“一年了。二哥,他消失一年了……”
祁冷松了白烨的手腕给自己点了一支雪茄,垂下眼呼出一口烟幕:“他很可能在冷家。”
白烨抬眼看着面前清秀的男人,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既然知道,那我们为什么不能……”
“不能。”祁冷打断了白烨的话,整个人褪去了柔和显出了个则戚相似的狠戾,“现在不能。”
“白烨,我理解你的心情。当初我何尝不是这样。他突然失踪只字片语都没给我留下。”
“几个月后回来他整个人就像碎了一样。我捧在心上的人被抓走、被折磨,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
“我比你还要恨冷宏毅,但我还是忍了二十多年。我不是怕和冷家玉石俱焚只是……舍不得我的宝贝。”
白烨看见祁冷红了眼,听见祁冷继续说:“他都那么痛了,我又怎么舍得让他一直困在那段记忆里。我和他的人生又凭什么要因为别人终止。”
“白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冷宏毅不配让我们和他玉石俱焚,他该一个人下地狱!”
这次轮到白烨握住了祁冷的手腕:“20多年还不够吗。”
“冷家也发展了20多年。”祁冷看着雪茄的烟幕,眼里的恨浓烈得可怕,“我们需要一个契机。”
白烨抿了抿唇:“这么多年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