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迦尔再次朝他看了一眼,似乎是没想到,毕竟从少爷平常的吃穿用度上看着都像是从小就含着金汤钥匙出生的人,哪怕当初开学报名时,他爸爸还特意打扮成农民工的形象,可能是为了让他能显得低调一点,但邓禹奇仿佛身来自带一股富贵气息都掩盖不了他实际上过得还不错的事实。
邓禹奇没等他回复继续说道,“当年我比这还大几岁吧,被我姐天天背在背上跟着去上学,后来吧,因为一个电话,上了火车去找我们父母,然后……”
他顿了一下,感觉喉咙里有什么东西酸酸涩涩的冒上来,“我很幸运,遇到了我现在的父母。”
“那你姐呢?”武迦尔问。
“她……,”邓禹奇从那对姐弟身上收回目光,“不知道,我当时被扔在了京市儿童福利院门口,然后林院长把我带进去了,没呆几个月,就有人来领养我了。”
武迦尔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
邓禹奇嘴角用力扯起一个笑容,“哎没事,又触景生情了。”
“这样,”武迦尔看了一眼周围,突然压低声音说,“那我也告诉你一个吧。”
邓禹奇一挑眉,“难道你也是?”
武迦尔愣了几秒,突然笑道,“不是啊,你可别和别人说啊。”
“嗯,不会!”
“其实乐乐也是,和你一个院的。”武迦尔说。
“啊?”邓禹奇回想了一下,实在是想不起在那堆小孩中有乐乐这人脸,“我记不太清了,当时年纪小,而且我也只呆了几个月就走了。”
“嗯,”武迦尔看着他有点迷惑的眼神,伸手在他头发上揉了一把,“乐乐那次开学后和我说过一次,说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我没太当真,总觉得他记错人了。”
“他说他有次没吃饱,半夜很饿,你还悄悄跪在他床前给他分过半个馒头了,他特别记得。”武迦尔又说。
“唉~,我是真忘了。”邓禹奇眯起眼,然后又看向不远处座位上坐着的乐乐的脸,还是和那本就不太清晰的记忆深处对不上号。
武迦尔把车票递给了剩下那两人,车在八点半启程,四人坐了两个小时的大巴终于到了市客运站,然后又提着行李往高铁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