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对方莫名戳中了笑点,笑了好半天才往前继续走。
李子园还在上面一点距离,再往上走就是一段泥巴路的上坡,邓禹奇没怎么走过这种乡间路,走的很艰难,湿滑再加上坡度大,迈的步伐也大,走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行不行啊你?”武迦尔回头看慢他好几步伐的人。
“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邓禹奇猛吸了口气然后吐出来。
武迦尔把拐杖递给他用,为了求快两人后面一直沿着小路走的,在迈上最后半米高的一个田埂处时,武迦尔终于停下来回头冲邓禹奇伸手,“跟上啊。”
邓禹奇站在田埂下看着眼前伸出来的手,五指修长,手上有些薄茧,指甲剪的很干净,指甲盖上的月牙饱满。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的心尖尖突然又轻微地痒了一下。
后来他和乾韧他们说起为什么一定是武迦尔的时候,他是这么说的:
就在他突然回头伸手拉我,笑着叫我跟上的时候,我就确定了就是这个人,就是他了,我要和他谈恋爱,我要和他好一辈子,我的心脏再次因为他剧烈跳动了,就那一瞬间,比第一次还要冲动,感觉全身血水翻涌着。
可能生命中已经遇见了很多人,可能生命中还有很多人没遇见过,但是遇不遇见的都无所谓了,其他人都不用见了,就他了,他只想要眼前人。
别人可能会说他是热血上头一瞬心动,但他很明确,他不是一时兴起,就算是一时兴起,他也要长久的热烈的永远的爱下去。
李子园的人不多,可能因为天刚晴,地里都是湿的,大家都不愿意走。门口小门房里坐着一个老爷爷,旁边挂牌上写着十元一斤,他给他们两个递了两个篓子,然后又给了两个鞋套。
“其实感觉没多大用了。”邓禹奇看了一眼自己的糊满泥巴的鞋边。
“那就别用了。”武迦尔说。
“李子熟了吗?”邓禹奇跟着他进了园子,随手采摘了一个李子下来,“能吃吗?”
“熟了,能吃。”武迦尔摘了一个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转手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