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优觉得自己或许是该多有些危机意识,免得之后在关键时刻无技能可用。
“神力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有的。”她一边擦一边解释道,“神明只会怜悯祂忠诚的羔羊,其他人祂是不会管的。”
“你还不够忠诚吗?”黑泽阵弯下身,去把自动售货机内掉落的纸巾和清水拿出来递给她。
青木优伸手接过道:“我还在努力。”
等再多攒一攒【信仰值】,她这个圣女就没这么难熬了。
她鼻尖破皮后流淌的血迹已经渐渐止住,但这纸巾也已经买了。
青木优想了想,抽出一张沾了一点清水,让黑泽阵弯下腰,她来帮他擦一擦眼角边上干涸的血迹。
这个年纪的大佬一点也不觉得受伤了,有人愿意帮他清理伤口是件好事,说不定还会认为这么一点小伤完全不需要刻意关注,关注了才是软弱的表现。
她用纸巾帮他擦拭的时候,黑泽阵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总是嫌痒,甚至还往后躲了一下。
青木优就又开始说起了神神叨叨的怪话:“仪表不正的人是没办法侍奉神明阶前的。”
黑泽阵:“……那就不要。”
“不要?”
“侍奉神明这种工作就让其它的蠢货去做。”大概是知道她肯定要给他把血迹擦掉,黑泽阵这次倒没反抗了。
他把她手上沾了清水的纸巾拿过来,手法粗鲁地几下就将血痕擦干净:“规矩这么多,烦。”
这就还是不想作为“神眷者”留下来的意思了。
青木优疑惑地看向他,“你确定,以后你不想见到我了?”
“有空我再找机会来看——啧,你干什么?”
“让你清醒一下。”青木优又拿了张纸巾,伸手糊了他一脸。
大佬说“找机会”这一类的话,基本就是“手段不限”的意思。
本来今天避开其他信徒偷跑出来就已经很惊险了,这家伙竟然还想之后一个人经常偷偷溜进来?
还想得挺美!
黑泽阵肯定是不可能像工藤优作那样,按部就班地去找分发下去的“赎罪券”,然后再排队进来看她的。
这家伙如果不愿意留下来,想以后能有机会经常见到她的话,只会用一些她绝对想不到,但肯定不是什么正经按规矩来的方式。
而且那些方法肯定不会顾及她现在还是教派的圣女,只会顺着他所谓的“效率”行动。
要不是现在把她从教派里直接抢出去的办法完全不可行,这个年纪的黑泽阵说不定早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