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桥带着敬佩的意思,深深地看了尤姿一会,跟着伸手摸了摸汀仔的头,打气一样附和:“姿姐说得对。”
羽梵排队,在迦桥之后,也摸了摸汀仔毛茸茸的头发,跟着说:“姿姐说得对。”
珂然走在最后,上双手摸完汀仔的头,还揉了揉他的肩膀,温柔安慰:“姿姐说得对。别哭了,乖。”
这一系列的动作和言语,让汀仔禁不住又是哭又是笑,好半天情绪才平复下来。
隔天,迦桥没有和任何人说,一个人来到公司找尤姿。
彼时,尤姿正在办公室里算账算到头疼。见迦桥来,尤姿暂时放下堆积如山的工作,也放下刻在每一道褶皱里的愁容,看着他问:“有事找我?”
迦桥看着尤姿自汀仔出事以后,每况愈下的脸色,担心地问她:“公司现在的资金还撑得住吗?”
尤姿不会和汀仔说这些,也不会和羽梵、珂然说这些。但是迦桥不一样,他是队长,虽然尤姿也不会主动和他提,但他开口问,尤姿愿意回答:“说实话,比较难。”
迦桥今天是有准备而来的,他料想到了这个答案,沉着地对尤姿说:“这两年在公司赚的钱,大部分我都存着,你先拿去用。”
刚刚算完账的尤姿,确实已经没有什么余地跟迦桥客气了。她卸下在几个小朋友面前常年穿着的铠甲,难得流露出焦虑的情绪,对迦桥说:“锐哥最近一直在和各个制片方、广告方还有投资方做关系,希望能把损失降到最小。但是情况很不乐观。”
迦桥沉默了一会,又想到一个力所能及的方法,对尤姿说:“我爸是做金融的,多少认识一些投资方。我回去托他问问,看看有没有人可以帮我们。”
尤姿眼里闪出一丝希望,很感激地看着迦桥,对他点点头:“谢谢你。”
“谢什么。”迦桥听笑了,发自内心对尤姿说:“公司如果倒了,乐队也就倒了。我帮公司就等于帮自己。”
尤姿当然知道不是这样的,就算公司倒了,二周目乐队倒了,以迦桥、羽梵和珂然现今的名气和实力,还是会有很多公司要他们,他们完全可以以个人的名义继续发展。把积蓄拿出来,甚至想方设法帮忙,是对公司的情怀,也是对二周目乐队的情怀。
但尤姿没有说破,她知道迦桥也不需要她说破。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互相看着,尤姿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他说:“对了,明天珂然的演出,你能陪她一起去吗?有你在,她心里应该会好受一些。”
迦桥笑了笑,不用尤姿交代,已经做好了这个打算,“我早就把时间空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