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个人终于面对面站着,谢熠将花递给羽梵,并且说了句“送给你”之后,羽梵一动不动,只是蹙起眉头,垂眸看了玫瑰花一眼,然后抬起,盯着谢熠,冷冷地问了他一句:“什么意思?”
到这里为止,谢熠已经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了,可先渺所谓的掏箱底的招数犹言在耳,谢熠犹豫片刻,最后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绒盒,打开,里面是一对钻石耳环。
谢熠还没开口把他琢磨又练习了上百次的台词说出来,就看到羽梵原本只是有些冷淡的表情,已经逐渐生出了反感。
她拧起眉头看着那在她眼中闪着刺眼光芒的钻石,接着看回谢熠,起先有些无语,慢慢又觉得可笑。
她看着好像还不太明白的谢熠,想要说些什么,到最后又觉得什么都没有说的意义,荒诞地摇了摇头,转身,不紧不慢推开了乐器店的门。
原本只是在店里隔着玻璃欣赏跑车的骆淞,好巧不巧目睹了全过程。
当羽梵推门进来的时候,骆淞反应不及,没能整理好视线,和羽梵撞了个正着。
见骆淞一脸似乎有什么想问的表情,可等了一会,骆淞依旧不知道如何既保持礼貌,又问出真正想问的问题,于是好久也没有开口。最后羽梵反问他:“有人到了吗?”
骆淞点点头,看着地下室入口,对羽梵说:“迦桥和珂然已经到了。”
羽梵带着谢意冲骆淞点了点头,往地下室走去。
隔天,何言刚刚就着温水吞完药,就见谢熠气势冲冲推门而入,手上还捧着一束半径十分夸张的玫瑰花,问:“陈先渺呢!”
何言微微一愣,旋紧他的保温杯,回答:“不知道,上午穿得特别花哨来这里晃了一圈就出去了。”
谢熠听后,将花往角落一丢,疲惫地坐进沙发,怅然半晌,手叠脑后躺了下去。
何言还想问是什么情况,工作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只见寒哥举着手机,一边视讯着,一边走了进来,见着沙发上的谢熠,眼珠子一亮,冲视频里的人咧嘴笑道:“看看是谁回来了呀。”
说完,寒哥坐到了谢熠身旁,拍了拍他。谢熠看到视频里的小女孩,胳膊支着身体坐起来,暂时抛却烦恼,牵起嘴角,向视频里的小女孩挥手道:“锳锳。”
锳锳开心地手舞足蹈,露出小乳牙,奶声奶气道:“谢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