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梵脑海中冷不丁浮现老白乐不思蜀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画面。
“你和谢熠现在异地还习惯不?”柯予转了个身,背靠栏杆,关心地看着羽梵,问她。
“分开的那一瞬间是真的蛮想哭的。”羽梵回想起昨天好不容易被她压制下去的难过,差别是,已经过了一天,可以完美做到平淡回顾,而不会被卷入其中。羽梵苦中作乐地笑了笑说:“不过好在距离近,周末都还是可以见面。”
也正因为有了这一层叠加效果,使得作为学生的羽梵比平常都要更加期待周末了。
然而,到了周五晚上,恰恰又是期待值最鼎盛的当口,羽梵收到了一则噩耗。
谢熠抱歉地在电话里对她说:“这周末辅导员通知要开段会和班会,可能没办法回去了。”
羽梵跌坐在为了明天而被一件件从衣柜里拿出来搭配的衣服铺满的床上,有如遭遇晴天霹雳,世界的背景色逐渐转为灰色,好半天,才接受过来,目视白茫茫的墙壁,无可奈何说了句:“好吧,那你就好好开会吧,只能等下周再见面了。”
谢熠答应羽梵:“下周我一定回去。”
结果,辗转着孤独、思念、悲戚、最终转向期待的七天过去后,羽梵又接到了谢熠的电话:“……军训直接连着周末,这周又回不去了。”
这次,???羽梵觉得自己像是在被刀刺的瞬间还被夺走了声带,痛且无法凄厉惨叫,只能默默将所有情绪咽回消化了,说:“那也没办法,就……再下周吧。”
谢熠:“……下周一定。”
连着经历两次从期待的山头被一脚踹下绝望山谷后,新的一周,羽梵心境阔达了许多,不过就是快三周没见男朋友了嘛,无所谓的呀,一点事儿没有。
于是,在又一个周五,又一次接到谢熠的电话,又一次听到他说:“……这周社团开会……”
羽梵压根不等谢熠把话说完,不急不怒,不暴不躁,相当平静就把通话给挂断了,并且对谢熠接连打来的电话和发来的消息视若无睹,干脆做一个唯心主义者,既然眼睛看不见,那就当没他这个人了。
虽然明天周六,没有安排了,但早睡早起身体好,羽梵眼不见心不烦,直接关机,闷头睡大觉。
第二天早上,羽梵反常地在早上六点自然醒来,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不过却在心里傲娇地跟另一个自己说,我才不是为了看谢熠到底发来多少消息,说了什么,就只是想把手机打开,仅此而已。
手机苏醒后半分钟,界面上不断弹出未读消息,全部都来自于谢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