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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周目乐队 象馜 1189 字 2023-03-08

曾鸿民愣了一下,手上也没有立马可以查证的资料,好半天才说:“那你的意思是,新合同,得按上浮10的价格和我签了?”

叶荔赔笑:“就是这个意思。”

见曾鸿民表情控制系统逐渐趋于崩坏,叶荔过意不去地抿了抿嘴,声音都没那么有底气了,说:“曾总……这事其实不着急,你慢慢考虑……我先去个洗手间,咱们回来再聊。”

曾鸿民甚至没有应她。见叶荔的身影拐进洗手间后,曾鸿民越想越心气不顺,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接通以后,一腔怒气又压下不少,谦虚地说:“喂,田总啊,是我,小曾啊,您现在在忙吗?”

“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您之前介绍给我的那间电玩店,因为我们签的合同这个月底要到期了,店家突然跟我说,之后给我的价格要统一上涨10。这家店的价格,原本就比我其他渠道贵一些,因为是您介绍的,所以我就没议价了。但是现在要再上涨10,那我真的没多少赚头了啊。”

“那不行那不行,怎么能让您给我贴钱……您现在在春舍茶铺是吗?好的好的,一会我过去找您,我们再聊。”

曾鸿民打这通电话,不是为了抱怨,也不是为了补贴,而是为了让对方知道自己的难处,以期在其他方面换得更大的利益。

挂完电话,曾鸿民喝了口茶,心绪已经平复不少。

另一边,一直听到这里的谢烯,桌面上虽然已经上齐了餐,却一口未动。

曾鸿民口中,更准确说是他背后的田总,当然可以是任何一位田姓老板,但有必要让叶荔如此大费周章通过他人之口说给他听的,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这位田总,正是他的母亲,田倾云。

虽然还有旁的线索可供查证,比如他稍后只要跟着曾鸿民到春舍茶铺,就能进一步证实心中猜测,但谢烯认为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失神地望着桌面上的某一个点,回忆起一些他认为早已经固化了的东西,就连叶荔和曾鸿民离开了都没有察觉。

那是他和他母亲失败且糟糕的母子情,始于他对她每???一段安排的反抗,在谢烯将那位脖子上纹红玫瑰的恶棍打进医院,并且被大学开除以后,彻底破裂。

从那之后,谢烯和妈妈再也没有说过话,没有人管的谢烯也乐得清闲,就这样一直走到了今天。

……

失焦的视线逐渐恢复清晰,谢烯动了动发僵的指头,看了一会桌上的饭菜,要了打包以后,结账走出餐厅。

离开的方向不是朝着电玩店的,而是往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