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的担忧,随安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往外院走着,却听得有兴奋的喧闹声想起,随安蹙了蹙眉,大踏步朝前走去,待到看清来人,脸上顿时浮起了一抹惊喜。
“夫人,您可回来了……”
随安俯身给长平郡主行了礼道。
“他人呢?”
回头吩咐了乳母带着孩子回屋去,长平郡主回头看着随安问道。
“公子醉了,在书房呢。”
随安低垂着头恭谨的答道。
似是早就猜到会发生这样的事,长平郡主也未多说什么,吩咐着随安道:“找两个人,抬着将他送回屋里来。”
说罢,长平郡主径直回了屋。
一夜酣睡,梦中,卓远之仿若又回到了幼时,那时的他,虽身上穿着粗布衣衫,可口中发出的清脆欢笑声,像是在梦里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一般,说不出的喜悦。
面前不远处,是同样一身粗布衣衫的一对中年男女,一个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翻修有些破损的锄头,另一个,却坐在门槛边缝制手里的新衣,不时抬头看看自己,笑着说:“远儿乖,过几日生辰时,娘就可以给你做好新衣服了,到时候,爹和娘带去你市集买风筝,好不好?”
小鸡啄米一般的连连点头,小小的少年郎一脸灿烂的笑容。
可是,没等到生辰,那段美好的日子便结束了。
金老伯出现了,他说,孩子的父母要把孩子接回去。
似是一早就说好的一般,中年男女嗫喏着,终于什么都没说,可眼中的绝望,便连没经历过世事的少年郎看到,都觉得心里有些撕扯的疼痛。
他哭,他喊,昔日叫做娘的女人哭的更厉害,而他,已被金老伯扛上马上,渐渐的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