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州平通刘文昌的电话。
刘文昌接到电话,立马问:“是不是不想去云南了?”
“不是,我明天要用户口。我是单位的集体户口,明天找谁拿?”
“什么事啊?”
“结婚。”
刘文昌正在睡觉,懵里懵逼的,“哦,啊?明天早晨来我办公室拿吧。”
成州平回到宿舍直接睡了,第二天早晨,他六点起来,洗了澡,理了头发,刮了胡子,折腾完已经七点。派出所八点上班,他去早了没用。
他在房子里玩了会儿握力器,手臂一张一合之间,有一股剧烈的不安全感汹涌地冲击向他的头脑。
成州平将握力器重重一摔,回到衣柜旁边。
他从柜子里拎出旅行包,打开拉链,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黑色抽绳袋子。
解开袋子抽绳,里面有一个简单的包装盒。
打开盒子,一只银色手镯,在尘封已久后,终于重见天日。
去年从戒毒所出来,他回了趟老家拜祭成老爷子,老爷子家里的宅基地、田地都被他姑姑拿走了。成州平不在那里生活,这些对他来说无所谓,他唯一争取的,是这只祖传的镯子。
银色手镯一直被他放在盒子里,从未见天日,可它的光泽并未减退。
就像这一段被时光封存的感情。
他把镯子从盒子里拿出来,抽出里面的海绵垫,一张褪色的照片,飘落在地。
照片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