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殃把匕首扔过去,宋延惊了一下接过来,就听这人说道:
“帮忙划我一刀,最好是脱不了衣裳沐不了浴,需要人照顾。”
“……?”
宋延咔嚓一声掰弯匕首手柄:“你有病吧。”
景殃轻啧一声,找出一枚新的匕首扔过去,催促:
“快点,划我又不是划你。”
宋延把匕首扔了回去:“不干,我不干,你要划自己划。”
景殃接了匕首,干脆利落地在手臂上划了一道,伤口很浅但能看见血,他勉强满意,道:
“那你去公主府传个话,就说我受伤了,去不了。传完话你就能走了。”
说完他走进卧房,打量着床榻与锦被。
看样子是打算卧病在床。
宋延瞪着他,实在搞不明白这人在想什么:
“你之前不是说‘主动又如何’吗?”
景殃反手关上卧房的门,散漫声音隐约传出来:“今非昔比,要实行新的策略。”
他承认,他善变。
“……”
宋延骂骂咧咧地去了公主府,带着几分怨气找到公主殿下。天色已经擦黑,他的怨气在昏暗暮色下更加明显:
“公主,楚宁王受伤了,出不了王府的门。我代他传个话。”
说完,他满脸无语地离开。
鹿白:?
受伤?
景殃武功高强,怎么突然受伤?
那这是今晚不议事的意思吗?
鹿白疑惑地看着宋延离开的方向,一时没明白他想说什么。上方的褚一却像是理解了什么似的,不忍地撇开头。
最终在鹿白想要把宋延再喊回来的时候,褚一轻咳一声,明里暗里地暗示了一下,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景殃想说什么了——
他受伤了,来不了。
今晚要换成她去找他。
“……”
难道他还在记仇?
鹿白简略收拾了下出府。
走近楚宁王府的朱漆大门之前,她忍不住地隐隐怀疑——
景殃难道就非得她主动来找他一趟吗?
什么臭毛病。
-
夜色渐深,人声渐静。
鹿白万万没想到,景殃说的议事地点竟然在卧房。
景殃靠坐着床榻,全身上下看不出哪里受伤,淡淡道:“我受伤了,不宜外出。”
鹿白默了默,决定相信他一次:“最近又有人刺杀你?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