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瞬间老实了,勾着脖子不说话。
死一般的沉寂当中,秦悦仔细观察躺在地面的关云横。后者脸色如常,双目紧闭,呼吸平缓,但没有清醒的神志,只能说是眼前这位的一块合格“踏脚石”。
出了什么事?遇到了什么样的危险?为什么还不醒?他心头闪过三连问,迫切地想知道答案,比对眼前这位神袛的身份更好奇。
他用极大的耐心忍住了,转向另一个问题,“既然出现在这里。那我就大胆的猜测一下您的身份了。”
“神袛”的眸光疏冷,似乎不管答案是什么都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您大概是噎鸣古神留在这世间的残影,虽然依然保有他的一部分记忆,但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变得十分虚弱了。”看这样子,再过不久应该就会自然消散。只是这样的话,秦悦没法儿说。
“为什么是残影?”“神袛”歪着脑袋,神色终于有了松动。祂的嘴巴没有张开,但声音却像被扩音喇叭播放的洪亮。在这座三面封闭的大殿中,回音绕梁不绝。
“因为外面的壁画。”秦悦认真地解释。
他指着外间说道:“这座宫殿看样子本来是先民为祭祀噎鸣古神修造的。但壁画里明明白白画着古神从出生来历到兵解消融的故事。所以您的存在不合理。”
“再有,我虽能感受到您的神性,但却无法感受到您的神力。如果真是噎鸣古神应该不会放任这座宫殿经历之前的塌方吧?”这对神而言是颜面问题。只有一种情况神袛会对祭祀的宫殿毁损无动于衷——那就是祂已经消亡。
“神袛”沉默了一会儿,抬起眼睛,目光较先前柔缓,“你观察得很仔细。我的确不是鸣噎的本体,而是又兵解时散落的一片神格聚形而成的,代表了他对这世上所有的眷恋。”
“因为无处可去,也不知应该去何处,所以栖身于祂生前的神庙中苟延残喘。不久后,赤望与风伯决战于融水,祸及四方,我也因为震荡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