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笑道:“哦,原来是这样。您放心,现在他的情况比较稳定,就是还在烧,已经喂过药了。”
“唔。那就好。”关龙在那头沉默一下,似乎在斟酌字句,但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反过来嘱咐秦悦道:“你也注意身体,不要硬撑。实在不行让医生护士帮帮忙,或者找个护工吧。”
秦悦被老人认真的语气逗笑了:“关爷爷,这医院小得很,不提供护工这种服务。”
“哦。那好。”
一抬眼,他看到观察室的门打开了,乐廷正一脸严肃地在对他比手势,示意他赶紧回去。不但如此,还顺便指了一下办公室,摆摆手让他不要惊动医生和护士。
他心头一跳,“关爷爷,我现在暂时不和你说了,朋友喊我有点儿事。”
“是因为云横吗?”
“不是。”他怕老人担忧,说谎道。
这时,秦悦倏然意识到关龙对关云横现在的状况过于关切了。他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但把这归咎于老人关心孙子是人之常情上面。
挂断电话,他匆忙回到屋内。第一眼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异常。
韦知翔和乐廷手足无措地站在病床前。一见到他回来如蒙大赦,“可算回来了!事情有些棘手。”
“棘手?”秦悦感到这间屋子里突然出现了奇怪的脉动。不是好的东西,不是的坏的东西而是一种中性的存在,“他怎么了?”
韦知翔摸摸鼻子,“你走了以后,我给他放了体温计。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想把体温计从他腋下取出来。”
他两手一摊,“然而我发现根本无法靠近啊。”
他拍拍关云横周围那团空气,明明肉眼什么都看不见,居然还能发出磕碰硬物的声音。
秦悦绕着床走了一圈,几乎可以肯定。现在的关云横是被包裹在其中的。就像琥珀里的昆虫。能够看清楚,但中间始终隔了一层。
韦知翔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这玩意儿也不能说是结界。悦哥,你怎么看?”
秦悦翘着那层壳,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