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花俏的画啊,笔触隐约很熟悉。他想走得更近些,但在下一秒惊醒了。
预知梦?是预知梦吧?虽然说不出所以然,但秦悦清楚的知道梦的性质。这样的梦醒来很快就会记不住,因此他急于站起来寻找纸笔将能回忆起的细节写下来。
然而……好像他起不来。
“你醒了?”圆润的橘猫垫着脚尖站在他背上,就像一块有温度的秤砣,将他整个人压得深陷进沙发的皮子里。
他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将橘猫掀开。无视对方的抗议,拿起茶几上的纸笔开始记录。等把能想到的细节都写下,他脱力般地倒向沙发靠背。
“秦悦,你小子什么意思?如果不是你一直在呻/吟,老子才懒得管你呢!”
“让我静一静。”头疼,太阳穴在跳。
“偏不!”
“……”为什么他总是忘记这只猫有多任性。
阖眼坐了一会儿,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开始振动。秦悦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按了接听键。
韦知翔无比欢快的声音从另一端传过来:“悦哥,悦哥,你春节有没有别的安排?”
安排?秦悦一愣,想起再有三天就要到旧历新年了。爷爷在的时候,偶尔会带着他到老友们的家里热热闹闹团年,当然更多是他们祖孙俩单独守岁。后来老人家失踪,他也就没了过年的习惯,也不存在安排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