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道长,啊,不,武铁柱消失的时间破案了。应该是钟森一说多了两个人,他就逃跑了。因为不熟悉庭院的结构,慌不择路躲在了水缸后头。
秦悦:“……要真是凶灵恶鬼用得着在这里跟你废话吗?”早就渣都不剩了。
“也对哦。真人?”武铁柱眼泪汪汪,直接抱住他的大腿不撒手:“您一定有办法平安出去的对不对?”
“放手。我看牢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也救不了你。”秦悦看他那副熊样,朝后猛地退了一步。
武铁柱:“……嘤嘤嘤,我真不敢了。真人,这回绝对是真话。”
秦悦:“哦。”骗子的话听过就算,就跟赌徒的誓言一个道理。
他望了眼天空高高挂起的月牙。也不知道其他人究竟怎么样了?可眼目下他有更想知道的事情。这姜园……的确不简单,只是跟所有人想的完全相反。这些房屋的格局、山石的位置,朝向……
他穿过满是枯枝败叶的庭院,径直走向北面的正房。
“真人?”所以这是还要往更深的地方走吗?
武铁柱战战兢兢从水缸后爬出来。本来没想跟过去,可少了一个人的庭院活像头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顷刻就能将他吞没。他哆嗦了一下,匆忙追了上去。
正房与后罩房之间有个狭长的小花园,太湖石堆叠的假山耸立在干涸的小池塘内。
关云横问道:“这假山……难道有问题?”跟秦悦进姜园以来,这是他头一回感受到“非自然”的东西。有浅细的金色镶边包裹着假山。黯淡的石块异彩纷呈,就像藏有太阳的乌云。
“你能看见?这应该是相当非同寻常的东西了。”秦悦绕着假山走了一圈,面带微笑。
武铁柱鹌鹑般地在旁边探头探脑:“真人,您在跟谁说话啊?”
“不是人。”
“不是人??”黄色道袍再度以飞一般的速度撤退得无影无踪。
关云横臭着脸说道:“谁不是人?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
秦悦:“……关先生你一个大老板,别跟我一个小艺人计较行吗?”
“大老板也是人。大老板喜欢计较。”
这天没法聊了是吧?秦悦无可奈何地捏捏眉心,看了眼武铁柱消失的方向:“这人不在也好,免得待会儿一惊一乍的。”
既然没有了别人,关云横又把之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今晚的事你怎么看?”
“关先生觉得呢?”
“不是闹鬼。”
“嗯。全息投影,大量投放的干冰,多出来的两个人。我们从进门开始就被盯上了。”秦悦用手指转着朱冥:“团伙作案,至少不缺钱。这姜园里面一定藏着什么东西。”而且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关云横又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察觉到不对的?”
“这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我之所以觉得这里不对,是因为这里‘太干净’了。”秦悦盯着假山,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刀。
“太干净?”
“水至清则无鱼。这里干净得不正常。今天从进枣树胡同开始,关先生你就没见过任何奇怪的东西,对吧?”
关云横回忆了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明明下了公交车还见过两三个,一进枣树胡同就全没了。
“你的意思是说,姜园里有特别厉害的东西‘镇守’?”依稀是这个词吧。
“对,就在这个假山底下。”秦悦飞快地用小刀在左手心划开一道不短的伤口,然后握拳用力挤压。
“喂!你这小子不要突然……”自残。
血线顺着手掌的月丘缓缓滴落,秦悦口中念念有词。一团乌金色的光晕从假山里飞了出来。初时只有成人的拳头大小,然后缓缓胀大,最后比窄院的面积更大,笼罩在他们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