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青竹拖沓,苏殷卿便又生了气,道:“慢吞吞的跟以前一样,真是毫无长进。”
无缘无故被他当作撒气工具的沈青竹眯眼一笑,道:“那也比急功近利的好。”
两人一同去往道家,到时,来迎接的居然是那位道长,沈青竹惊讶不已。
那道长说话好似春风般温柔,连入耳都是舒畅的。
沈青竹与他边走边说,据道长所说,他先才一直被关在房里,这才没能救得了一流,而比他更偏激的真钰,现在还在地牢里。
他突然道:“会山性格古板,你们定要谨言慎行,切记,不可惹怒了他。”
沈青竹道:“斐道长心思豁达,与他又是挚友,理应比我更了解他才是。”
斐贤道:“公子何意?”
沈青竹道:“会山此人虽谨慎,却并不古板。”
斐贤笑道:“有些事,贫道确实没有公子看得清。”
沈青竹道:“斐道长再见我,不诧异吗?”
“贫道从未相信过,沈公子会一蹶不振。”他话语真诚,语气也很是肯定。
沈青竹道:“不,天下人都认为我死了,道长您....为何相信我仍在世间呢?”
斐贤道:“贫道已经回答了公子。”
“更何况,真钰道长与一流道长,和贫道的想法,乃是一致的。”
沈青竹不禁振奋,等到他入了道家的门,传来的就是诗画老者的怒骂声,这音量足以把鸟儿震飞了。
“你竟把斐贤也推了出去?你不知那沈青竹是怎样一个丧心病狂,无情无义的魔头!你竟....”老者气晕了头,一时说不出任何言语。
“竟什么?道长何不讲出来?”
沈青竹的声音在这院内回荡,听起来确实有些怪异感。
苏殷卿嫌弃似的撇他,道:“这些小把戏,你到现在还在用。”
沈青竹“嘘”了声,道:“不这样怎么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苏殷卿道:“他反倒会更瞧不起你吧。”
沈青竹这么一听,有点道理,便自己走了出来。
会山颇具煞气,让人不敢靠近,沈青竹便对着诗画老者说话。
他先是恭敬的行了个礼,又叫了声“道长好”,这一声把诗画鸡皮疙瘩可叫出来了,他提起拂尘。
“给我住嘴!”诗画气的吹鼻子瞪眼睛。
沈青竹顽皮的道:“那我换一个叫法——诗画爷爷?”
“你总说我是魔头,那大魔头现在就在这,你怎么不逃?”
诗画冷哼道:“我岂会畏惧于你这样的邪魔外道?”
沈青竹道:“你不是不怕我,你是知道我不会害你。”
“怎么样,我猜的没错吧?”
会山观察沈青竹有一阵子,除了发现他格外不要脸之外,其他也没什么。
沈青竹向诗画抛了个媚眼,就跟着会山议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