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月望日吧。”皇轩烬问。
维希佩尔点头。
“去圣拉斐尔医院。”
“你怎么了吗?”维希佩尔问。
“放心, 我没什么问题,不过是例行检查。自从我被册封为帝国少将之后,伊莎贝尔生怕我自己一个人死在黑塔上,让我每个月的月望日都必须去圣拉斐尔医院, 接受诺顿医师的检查。”
皇轩烬说着就向轨车的车站走去,维希佩尔跟在他身后。
“殿下就没必要过来了吧。”皇轩烬说。
“我不可以过去吗?”维希佩尔问。
皇轩烬耸了耸肩,“行吧。”
两个人等在车牌旁边, 皇轩烬仰起头,半长的黑发被风吹起。他回头发现有两个也在等车的小姑娘正看向他们。于是他对着那两个女孩挑着嘴角笑了笑,像是个调戏女生的街头小痞子。
那两个女孩立刻转回了头,不再看向这边。
维希佩尔回头将皇轩烬拉到了自己身边,将少年身前衬衫的扣子系上。
“她们估计是在看你。”皇轩烬说。
“你怎么知道。”
“因为哥哥比我好看得多。”皇轩烬仰着头笑看着正给他打着领带的维希佩尔。
远处的轨车碾过铁轨的轰鸣声透过云雾传来,皇轩烬偏头看着车头处轨车呼出的蒸汽。
维希佩尔将少年黑色的领带打好,然后踩上了轨车,向投币口扔了两枚银币。
两个人坐在轨车上的座位上,皇轩烬一会看看窗外的风景,一会看看坐在对面的两个女孩。那双桃花眼倒是没闲着。
两个人到圣拉斐尔医院的时候诺顿医生正在忙,皇轩烬就直接去了诺顿的手术室,躺在了手术室的床上。
说实话,除了旁边那些医药器械看着太冷冰冰的,这张床倒是挺舒服了。
这地方他熟悉,当初诺顿把他当成小白鼠,没少折腾他。
维希佩尔在房间外等着,只能隔着玻璃窗看着少年躺在床上。
处理完了手头的事情,诺顿拎着医药箱过来了,里面是伊莎贝尔交给他的针剂。以前都是皇轩烬自己一个人在黑塔上自己给自己打针的,不过他现在毕竟已经使帝国少将,伊莎贝尔不希望再出什么乱子。于是直接又把他扔给了诺顿处理。
“最近睡的怎么样?”诺顿将里面充满红色液体的针管推入皇轩烬手臂上的血管。
“还是和以前一样。”
“那就是还是整晚都睡不着了。”诺顿抽出针管,拿起下一根针剂,对着空气看了看,“这根打进去可能有些刺激,忍着点。”
“放心,我了解的。”皇轩烬说。
“每次打完针都会觉得身体很热。”皇轩烬看着天花板说。
“那是因为你的身体在打仗啊。”诺顿说。
“打仗?”
“对啊,我们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打仗的,而且它最后只输一次。只为了能让你这种烂人再多活那么一段时间。”
“那我还真的是有些对不起我的身体啊。它那么拼命的在打仗,可我只是混沌度日。”
“无所谓啦。”诺顿将空掉的针管收了起来,“反正各人有各人的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