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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天色擦黑。
主要是在家里睡觉,踏实。
见母亲又在忙落晚饭,打了声招呼走出家门,至于母亲还会不会去酒厂上班则没问,要做的是把心里那口气发泄出去,母亲做什么决定,都不干预,相信去或不去都会开心。
出了大门。
眼前就是村里的马路,也只有这一条马路,路上有村民吃过饭之后聚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不过今天的谈话议题主要是丁闯,围绕的是在酒厂大发雷霆,路过之时打了声招呼,然后走进找张武德家。
他和孙梅都已经下班回家。
原计划是今晚工厂聚餐,可知道丁闯发火之后,也就没人提及。
“丁……丁厂长。”
“丁厂长,您怎么来了?”
两人坐在家里,看到丁闯走进院子,赶紧从房子内跑出来迎接,张武德情况还好,孙梅眼睛肿的像只青蛙。
“进去说。”
丁闯简洁回应。
率先向房间里走,刚进门,停住脚步,之前孙梅家还是水泥地面,灰尘很大,进门是厨房,厨房的墙上被农村的铁锅烟气、水汽熏得墙皮脱落,乌七八糟,天花板也快掉下来。
而眼前,入眼之处都镶嵌瓷砖,地被擦得透亮,天花板也换上崭新的吊顶,如果突兀走进这里,还以为走错家门。
“不用换鞋,随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