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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生会所,办公室。
郑闲坐在办公椅上,手里夹着烟,眼中满是红血丝,倒不是因为丁闯说一周让心生会所关门吓的,而是这一夜,电话一个接着一个,都是询问,其中还包括很多隐秘的朋友。
王继时坐在对面,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连衣裙,勾勒婀娜曲线,身段妖娆,像是一条水蛇,脸上妆容微浓。
郑闲可以从容面对,她却辗转反侧,还想着把丁闯赶出去之后,接手模特公司,如今丁闯强势表态,让她心里很慌。
思考片刻,谨慎道:“我怀疑丁闯的长辈在背后支撑,如果是他自己,不可能有底气说出七天之内让心生会所关门,极有可能这几天,他的父辈会在背后周旋,让上层出手……”
做会所,最致命的弱点就是担心被查,与饭店一样,短时内被查几次,人气会急速溃散,一旦人气溃散,只剩下四个字:关门大吉。
“呵呵,谁查?”
郑闲讥笑一声,满脸不屑:“他以为海连第一会所能存活到今天,凭他几句话,凭他父亲几句话就能查,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
他一如既往狂妄,只不过,当下的狂妄并非空穴来风,能把心生会所做到如今规模自然有独特关系。
见王继时仍然满脸担忧,补充道:“我问过,省里没有姓丁的,市内也没有姓丁的……”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省里和市里不存在丁闯的关系,再下一级没说,代表着这层的压力可以斡旋。
王继时又试探道:“可不是说,丁闯的关系在外省?如果是外省,找到上层怎么办?”
郑闲看她一眼,抬手弹了弹烟灰,淡淡道:“地域不同,同级别说话不管用,再高一级也未必管用,再高一层涉及的太多,要伸手没那么容易。”
王继时沉默了,能想明白一点,没办法融会贯通,她只知道外界已经把丁闯妖魔化,不得不小心翼翼。
郑闲把手中剩下的半截烟,摁在烟灰缸里,笑道:“不用太担心,丁闯有什么底气说七天让心生关门,今夜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