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叹一声,僵着无处安放的双手终于落下来,在殷离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别怕,我在。”
见萧沐这颗石头竟然懂得安抚自己了,殷离的心里炸开了花,不由将萧沐搂得更紧,一面在萧沐的颈窝里蹭,攫取那雪松气息,一面压抑着乐得发颤的声音道:“嗯。”
“那你再陪我一会。”
萧沐讷讷哦了一声,视线依然看着别处,想了想,欲言又止般道:“你……要不要把衣裳穿好,这样湿着身子会着凉的。”
殷离微微抬头,看见萧沐一双视线无处安放,心尖又软又痒,逗弄道:“世子,你为什么不看我?”
“我不是你妻吗?”他说时,差点笑出声。
萧沐皱了一下眉。
脑海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公主是老婆剑是老婆剑,老婆脱了衣裳就等于是剑脱了剑鞘,有什么看不得的?他都看了无数回了。
这么想着,他鼓起勇气,终于将视线收回,冲殷离看去。
视线堪堪落在殷离光洁的侧颈上,与露出的小半片肩颈相连,优美曲线延伸到湿透了的寝衣里去,背上的蝴蝶骨在服帖的衣裳内若隐若现,勾勒出两道小山峰,峰坡陡然向下,蜿蜒至腰窝处。
萧沐的视线被这此起彼伏的景色烫了一下,连忙扭头。刚做好的心理准备轰然崩塌。
还是不行。
剑脱了剑鞘就是直挺挺一把剑,这人脱了衣衫怎么就这么怪呢?
难受。
他在心头叹气,还是剑简单,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连线条都简洁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