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具是一怔。
奚先生看一眼空空如也的门外,又瞥一眼留在茶案上的陨铁,对殷嗣道:“殿下,他这是拒绝了?”
“老朽可要将今日诗会之事写进文章里?便说萧沐大闹诗会,羞辱学子,不将天下文人放在眼里,甚至有司马昭之心。”
殷嗣眸色深沉,咬着牙根:“不。”
他闭眼沉下气,道:“你要写萧沐舌战群儒,有名士之范。”
奚先生错愕:“啊?”
却见殷嗣冷笑了一声:“如此,阿离才会相信,萧沐是真与孤合作了。”
奚先生恍然大悟,比出一个大拇哥,“能把五公主当做利剑为己所用,殿下高招。”
殷嗣勾唇望向窗外,意味深长地发出一声轻笑,“依阿离的脾性,落入如此境地,势必要杀了萧沐重获自由,孤不过是推她一把罢了。”
待到阿离闯下大祸走投无路时,还不是任他摆布?
想到这他眯了眯眼,露出势在必得之色。
萧王府院墙闪过一道黑影。
须臾,殷离翻窗而入房内,迅速换掉了一袭黑衣。
他沉着脸思索整件事。
萧沐才发了悬赏令求购陨铁,诗会就拿陨铁做彩头?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既然国师是皇后的人,那么整件事就很清楚了,皇后利用冲喜传言把他送进萧府,又故意将追光剑放在他的嫁妆箱里,意图逼他提剑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