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长亭修为不浅,早就过了还要以睡眠解乏的境界了。
但还是架不住对方这么丝毫不讲道理的要求。
他平日里公事繁忙,到了深夜才回房。
拖拖拉拉地,本以为对方已经睡下了,谁料一推开房门,就被烛光晃着了眼。
而时轶则神采奕奕地侧卧在榻上,手里翻着一本不知从哪里找出来的破烂竹简书。
见他来了,神情顿时更加热切起来,将书往旁边一扔,拍了拍自己身侧空余的地方。
谢长亭:“……?”
你好像也不见得有多困吧。
然而已经应下了的事,断没有再反悔的道理。
卧房里飘着一点淡淡的檀香。谢长亭平日里并不熏香,于是便问:“你点了香?”
时轶点头。
“点香做什么。”想来他也不是什么喜欢香的人。
结果时轶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这样才有氛围啊。”
“……”
向来想一出是一出,谢长亭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谢长亭到底还是想错了一点。时轶说要他陪着,他便真的以为只是陪着而已。和衣躺在榻上,吹灭了灯,谢长亭很刻意地在自己与对方之间隔开了一段距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