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轶不甚在意:“那我还是他的夫人呢。”
谢诛寰:“?你是他的夫……咳咳咳咳!!”
他话说到一半,房门恰到好处地被人推开了,不得不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
“舅舅。”
谢长亭反手关上身后的门。他道:“你怎么忽然来了?”
谢长亭今日穿了一身镶金丝、织着云纹的袍子,长发不再随意披散,而是挽了个发髻、再以玉冠束之,瞧着有些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意味在其中,显然是刚办完公事回来。
但很快,萦绕在他身上的那点清冷出尘的味道便消散了——时轶一见到他,便立刻从书案上滑了下来,黏黏糊糊地将头靠在他肩上:“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好久。”
谢诛寰:“……”
可谢长亭的神情没有半分变化。
甚至抬起手来,摸了摸对方的头,回答了他一声:“嗯。”
全然已经是习惯了对方这么一出。
谢诛寰:“……”
谢诛寰神情巨震。
他不过离开了一月有余的时间,这臭小子怎么就混得这么如鱼得水了??
“舅舅?”见对方迟迟没有开口,谢长亭提醒似的又叫了他一声。
谢诛寰这才回过神来。
“……”他瞥了一眼时轶,对方正半合着眼、靠在谢长亭肩头,以一种挑衅的神情微笑着看向他,顿时咬牙切齿起来,“方才你进来前,我正和他……呃,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