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轶手上的力道太大, 几乎将他掼倒在地。他的手指冷冰冰的,早已没了活人身上惯有的温度,蛇一般攀上他的颈侧,捏紧。
“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他耳语似的,对面前的人说, “我想将你这颗心挖出来看看, 看它到底是怎样的。”
五指松开,顺着光裸的皮肤缓缓滑下。
贴在了谢长亭的胸口。
时轶垂下目光, 感受着掌下胸口的起伏与轻颤。
是害怕吗?他想。
还是太冷了。
为什么不躲呢?
为什么不躲?
沉默中,掌下的人呼吸渐渐趋于平缓。
谢长亭抬起眼来, 看着他。
他什么也没说。
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半晌, 时轶“扑哧”一下笑了。
与此同时, 手上五指猛然用力——
“我说过的话, ”他低声道,“是不会食言的。”
眼前景象骤然间变换。谢长亭并没有等来预想当中心口的剧痛,反倒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