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着。”闻人镜低声道。
片刻后,他松开了手,转身向祠堂外走去。
时轶的手一下便要拿开:“你疯了?你去哪里?”
“若是你现在松手,她便会彻底死去。”
时轶咬牙,不得不将手重新按在时薇身上,接替父亲向其中源源不断地灌注灵力。
可眼见着闻人镜就要跨出祠堂,他再也按捺不住,大喊出声:“闻人镜!你给我站住!”
闻人镜脚步微顿。
片刻后,他开了口,声音平静:“我答应过她了。”
灰衣的身影没入夜色,渐行渐远。
到最后一刻,他也没有再回头。
约莫三个时辰后,时薇的面上终于有了血色。
时轶在她的胸口处试到了心跳。
她受了很重的伤,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时轶将她留在了神台上,转身出了门。
再一次见到闻人镜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他的尸首以一个怪异的姿势扭曲着,身上缠着一条早已死去、僵化的蛇。
时轶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