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看到了神台,看见了神台上自己的石像,和石像脚下似是安静睡着的女孩。
她的胸口上破开了一个大洞,和自己身上、此刻被修补好的步料遮住的那个,一模一样。
那是她和别人的孩子。
衣角上传来下坠的重量。她心中的神明垂下眼来,看着这个痛不欲生的女人。
“好。”闻人镜说。
他弯下腰,将她扶了起来,却又在她睁大了眼睛之际,一手点在她的眉心。
时秋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出口,软绵绵地倒在了他的怀中。
闻人镜抬头,在祠堂的另一端看见了她的丈夫与她的另一个孩子。
那男人从未见过他,更不知道他是谁,只是满面惊恐地看着他。因为他与那尊神像长得一模一样。
每一日,他的妻子都会给神台擦灰,点上烛台,诚心祈祷。
他曾问过她那是谁。
她说,一个故人。
闻人镜将昏倒过去的女人打横抱起,走过去,交到男人面前。
“带她去睡下。”他说,“四周我已下了禁制。”
男人只能点点头,尽管他连禁制是什么也不知道。
他一手托着时秋,一手牵着孩子,从祠堂的后门离开了。
闻人镜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