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言语有些冷淡。时秋注意到了,但是她咬了咬嘴唇,还是抱着哭喊不止的时秋,一面小声地喝止她,一面向祠堂后面的暗门跑去。
还没走两步,她忽然大声惊叫起来。
时轶猛然睁开眼。
在睁眼的一瞬间,他就已经觉察出了不对劲:地面的震动不知在何时已经彻底平息了下来,可抬眼向祠堂敞开的大门向外望去,那道高高立起的柱子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漫天弥漫的黑烟,遮天蔽日。
屋外还有隐约的光亮,四周却已经黑得快要伸手不见五指。祠堂之内,唯一的光亮之处便是神台上供奉着的一支小小的蜡烛。
时轶心中一跳。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为什么他仅仅双眼一睁一闭,就过去了这么久?
还来不及多想,他的身体就已经控制不住地朝惊叫声发出的地方冲了过去。
护持在祠堂四周的结界,在这一刻,彻底碎裂。
母亲和妹妹早就不在原来的地方了。时轶“刷”地将无极拔了出来,不知为何,将它握在手中时,并没有那种沉甸甸的重量。
可紧接着,他又恍惚了……无极不是向来都是一把轻巧的佩剑吗?它又何时变得沉重过?
一冲进院子,时轶就与一头巨大的怪物对上了视线。
时秋正缩在院落的角落中,惊声大叫、满面泪痕。她的丈夫张开双臂,竭力将她和孩子护在身下,背上有一道深深的血痕。
他只是一介农夫,又何来的与天争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