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方不仅赤手空拳,还要时时刻刻提防自己向地宫中逃去的人下手,很快便会分身乏术。
赵著在心底冷笑一声。他没有落入对方话中的圈套,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反问道:“那你知道,你师父当时实为修真界中第一人,天下无人能出其右,他又是怎么死的么?”
时轶双目半阖。
混沌之间,他能感到神智正在一点点地从自己的脑海中消失。
“剖心而死,还能有什么?”他回答道。
“错,大错特错!”赵著道,“我师兄英姿绝伦,修为已至巅峰,区区剖心,又怎会伤及他性命?”
“他死便死在那么一件事上:心肠太软,太在乎别人。”
“——就如同你此刻正在做的事一般。”
时轶听了,动作一顿。
脚下的幻境之中,那道白色的身影似乎是消失了。
谢长亭……他走了吗?
他走了。
真好。时轶心想。只要别让他看见我这副模样,怎样都好。
不是吗?
“哦。”他慢条斯理地说,“那真人的意思是,我也心肠太软,太在乎别人,所以也将死在你的手下?”
赵著:“即便你不分神去挡往那边去的剑意,你也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