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
时轶对着锅中已经彻底煮开成芝麻糊汤和面坨的浮元子产生了沉思。
他忍笑忍得很艰辛:“谢长亭。”
谢长亭抱着剑,面无表情地立在窗子旁:“…………是你自己要吃的。”
“你这般努力修行,该不会是为了从今往后都不必做饭吧?”
“……”
“怎么办啊,长亭。”时轶撑着头,坐在桌旁,以一种分外担忧的眼神望着他,“这样的话,你日后只能找一个非常会做饭的人结为道侣了,让他天天做饭给你吃。”
谢长亭头痛。
他已经不想去解释自己已经辟谷多年这件事了。
“可是,你知道么,这天下就有这般巧的一件事。”
谢长亭努力不去看他。
他已经可以猜到对方的下一句话是什么了。
果不其然。
时轶以一种似乎想要极力压制住炫耀、但最后不太成功的口吻道:“你眼前就坐了这样的一个人。”
谢长亭的动作只停顿了片刻,就毫不犹豫地推开了窗子,一跃而下,惊了楼下正忙活的店小二一大跳。
身后隐约传来了一点笑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