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谢长亭环在身前,扶稳了对方身形:“我虽然不认识这个国师,但想来,长亭还年幼时,对方年纪也不大,不太可能便是信上的这个人。”
顿了顿,又道:“更重要的一点是,赵识君还没有那种本事,当然,也没有动机。”
谢诛寰大吼道:“那这封信又是怎么回事?!啊??!”
“前段时间,他操纵过一个名叫长生的人,接近过那个狗皇帝。”时轶道,“当时我看见,他偷偷在对方身上种下过傀儡丝。想来这些书信,都是他从那个皇帝身上抄写而来的。”
从皇帝身上抄来的……
谢长亭想,那这便是故意要给他看的意思吗?
他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来。
掷火流铃。
方才离开幻境之后,时轶将它还给了他。
谢长亭将它举在眼前。
现在他知道,为什么铃铛没有响了。
它的铎舌被人拔掉了。
谢长亭如梦方醒一般,伸出手去。
点在了铃铛中空的内心。
刹那间,眼前火焰冲天而起!
熊熊烈焰中,浮现出一个女人的样貌来。她浑身浴火,面容慈悲,宛如圣女。
若不是刚刚见过她的脸,谢长亭几乎快要忘了,忘了母亲曾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