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识君急喘了几口气。
他得救了。
因为无极横在他的颈前, 可谢长亭眼里却未有半分杀意。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悲哀、惭愧、相形见绌。
赵识君靠在血肉组成的墙壁上,喘着气,看他从前的师弟以一种陌生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许久,他苍白地说:“你离他远一点。”
话音落下, 时轶忽然也喘了口气。
他胸口一起伏, 伤口中便涌出更多血来, 整个人看上去伤势极重、惨不忍睹。
谢长亭的目光立刻便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你还好么?”他低声问。
按理来说,若是只受了皮肉伤,以时轶的修为, 应当很快就能恢复。可眼下, 他喘气的模样瞧着十分痛苦,像是正在极力隐忍着某种折磨。
谢长亭缓缓抬眼。
“你用傀儡丝寄生了吗?”他淡淡道。
无极威胁地逼近一分。
赵识君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寄生?谁?我寄生他?”
他是不想活了?去寄生一个比自己修为高出那么多的人, 顷刻间便会遭受反噬, 自此修为尽毁!
赵识君抓着自己头发,低下头去。时轶仍是那样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