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又将时轶的手拉起来:“你瞧瞧你瞧瞧,人家桑小公子多会说话,啊?可比你的嘴甜多了。”
时轶笑着说:“祖祖说的是。”
传音过来的却是:头一回见你对别人说漂亮话。
谢长亭不得不回他道:从前见长辈,说惯了而已。
时轶:当真?可我听着好稀奇。
谢长亭不得不转移话题:……时轶,知院府中人多眼杂,你非来此处做什么?
时轶向他一笑:我不是说过了么?想要重铸断剑,须知若水所铸之法。我母亲铸若水时,我虽并不在她身旁。但当时见过若水铸剑的人,并不只有她一个。
他说着,看向了一旁的老太太。
谢长亭也跟着看过去,微微一怔。
若水断剑,当真可以……重铸么?
老太太此刻全然被蒙在鼓里,只是看着眼前两人当着自己的面“眉来眼去”的,不知为何,心情愈发舒畅起来。
躲出大老远的时南光眼睁睁看着老太太抓起桌上的蜜饯塞给两人,又一手揽住一个,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疑惑:……到底谁才是这家中的嫡长子?
“桑小公子啊,上回见你,你还不肯告诉我你是谁。”老太太一面催两人把蜜饯吃了,一面笑道,“后来,这院子里啊,呼啦啦来了一大群官兵,说你是那桑晚家的孩子。当时我一听,原来桑晚家的孩子还活着,可把我给高兴坏了!”
“……”
这等有违天意的话说出来,连时大人都不由得皱起眉头来了,出声道:“老太太,桑晚乃是被诛了九族的逆臣,此话……恐不可妄言。”
“什么不可妄言!”万万没想到,老太太一时间竟忽然硬气起来了,“我认得桑晚那孩子,忠心耿耿的,他又怎么可能谋逆呢!我看,定是那皇上弄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