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赵识君。”
时轶的脸色忽然一变。他心中顿时不是滋味起来,劈手夺过谢长亭手中信纸。
然而下一刻,信纸上忽然发生了某种变化——
黑色的墨迹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蛇行般爬满信纸的金色纹路。纹路扭曲着,慢慢组合成了字形。
字迹歪歪扭扭,笔画乱颤,写下这些文字的人似乎十分激动,连笔都有些拿不稳了:
我就知道,你能认出是我的字迹。
不论如何,过往都真切存在过。于我而言,毕生难忘。
于师弟你呢?又是如何?
一字一句尽为时轶所览。额角突突地跳了起来,他强忍住立刻将这封信撕得粉碎的冲动:“谢长亭,检查一下扬灵身上有没有傀儡丝——这封信上也被种了傀儡丝。”
谢长亭闻言,连忙扒开扬灵头发查看。好在其中并未穿着金色丝线。
“没有。”他道,又问,“你呢?”
时轶捏着鼻子,继续看那封信:“他修为不如我,侵染我的神智,只会被反噬。”
信上文字仍在继续变化:
长亭,我知道你不愿见我。
我只好以这般手段……来见一见你。
那时我本想告诉你的。可我想到,我说出口,你兴许不会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