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长亭沉默了。
在妖火的映照下,他仔细端详着手中断成两截的若水。
良久,开口道:“时轶。”
“怎么?”
“我有话要问你。”谢长亭道,“我母亲藏在其中的妖骨,只是她身上妖骨的其中一半。玄鉴真人的记忆中,我看的很清楚,比我的妖骨明显要短上一截——”
“那么另外半段妖骨呢?如今又在哪里?”
时轶一愣。
过了一会,他才答道:“这恐怕只有我师父才知道了。”
“可他的记忆中却没有这一段。”谢长亭道,“那便与之后四年,所发生的事有关。”
时轶却是笑了笑:“若是要将它断剑重铸,并不需要另外半截妖骨。只是我母亲铸这把剑的那几年,我都身在无名境,而不在她身旁,未见过她是如何铸成此剑的。若是知道了,轻而易举便能重铸,你也不必思虑过多。”
不必思虑过多。
这并不像是时轶常用的口吻。
他虽然在笑,语气也远没有惯常那般轻松。
以至于有些生硬地岔开了话题。
谢长亭几乎是一听,就在心里坐实了那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