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还是道:“他救过我两次性命。以命换命,我无以为报。”
萧如珩扶额。他分外苦恼地说:“我知道,他待你是有点……嗯,不同。这么多年下来,我还从未见他待谁,这般……长亭啊,可你还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时轶活在这世上,所作所为,皆是为了……一个‘乐’字。”
“你令他觉得有趣了,他从此便会乐此不疲地缠着你。可是,长亭,若是只缠着你也罢了——你就不怕他也拖你下水么?”
谢长亭:“下什么水?”
萧如珩顿了顿,口中掷地有声地吐出两个字来:“飞、升。”
飞升。
谢长亭脑海中却浮现出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飞升。
飞升不成。
——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吗?你说,若是能一同飞升,也算长相守。
——飞升?若是能一同——飞升?
——我那时早知……我这一生,都再飞升不得……
——我的修为,便到此为止了……
回忆骤然翻涌,将他带回阴暗逼仄的地宫。
赵识君如癫似狂的声音回荡在他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