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轶的神情中闪过一丝敏锐。他问:“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她能看见我?’”
谢长亭有几分茫然地,摇了摇头。
不,不对劲……
方才自己到来之前,在场的……便不只是对方一人。
还有那位明月山中的小师弟,长生。
而长生的反应,分明便是已经看见了对方。
——自己又怎会在混乱之中,将对方当做了那个去而复返、曾在如梦如幻之间困扰过自己十六年的幻象呢?!
谢长亭:“……”
直到这时,他才终于意识到。
此时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方才对他说话的人,让他不要丢下自己离开的人。
——到底意味着什么。
而与此同时,那位老妇人打量着他,虽未听懂二人在说些什么,但忽然间看向谢长亭,笑吟吟道:“哎!生得好生俊俏,你可是哪家的公子?”
她顿了顿,又喃喃道:“说也奇怪,你面相瞧着不怎么眼熟,可我总觉得自己见过你。可……那不都是一百年前的事儿了吗?这,不应当啊……小公子,老身还想请问,你姓甚名何啊?”
谢长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地张了张口:“……什么?”
可时轶却看向他,极轻微地摇了摇头,像是在示意他不要回答。
谢长亭还未从震愕中缓过来半分,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出口,接着,背后便又起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