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忍不住,想要回过头去,看对方一眼。
今日这番……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但他终究没有回头,漠然地将对方扯在自己衣角上的手打开了。
时轶似乎是愣了一下。在他的印象当中,又或者是说回忆当中,谢长亭是个性情温和的人,极少会拒绝他人。
因而哪怕是十六年未曾见过,哪怕当年他们仅仅相识过数月——他也不觉得此刻的对方显得陌生。
于修道之人而言,短短十六年,弹指一挥间,又谈何生疏?
大约是又觉得不好意思了。
时轶分外笃定地想。他又开口,终于没再装腔作势:“哎,谢长亭。”
“……”
换来的仍然只有沉默。
“你要去哪里?走得这么急。”时轶追问道,他笑了笑,“你便没有什么话要同我说么?”
“……”
“……好吧。”
“那若是你没有,听我说可好?我倒是有许多……”
“——别跟着我。”
谢长亭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