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某位真人的不传弟子。谢长亭想。不仅如此,还是血脉至亲。
但三人诧异的原因显然全不相同。谢诛寰脸色沉了下来,一把抓起放在桌上的药罐,来回在房中踱起了步子。
他似乎是在心中挣扎了一阵,许久,抬头看向谢长亭:“……怀嘉。”
“嗯?”
“你告诉舅舅,你……你究竟为何……”谢诛寰抚着心口,艰难道,“时至今日,仍对他念念不忘?”
谢长亭愣了一下:“谁?”
“……”谢诛寰无言,“自然是那……时轶。”
谢长亭想了想:“我没有念念不忘。”
“怀嘉……”
“我没有。”
谢长亭重复道。他的神情古怪地有些冷,语气不容置疑。
谢诛寰:“……”
又过了一会,再开口时,谢长亭的语气已重新变得不同:“今时不同往日,我去人间,自然会掩藏好自己踪迹,这是其一。其二,十六年前,我于流离谷那道心魔境中,曾见到了与你们截然不同的景象。”
他隐去了故事中主人公的痕迹,只是言简意赅地说:“玄鉴真人死了。”
萧如珩愕然出声:“什么?!”
“玄鉴真人没有飞升。”谢长亭淡淡道,“他死了。”
谢诛寰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甚至忘记去反驳他:“这?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