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到底也非等闲之辈, 瞬间的愕然过后,便立刻镇静了下来,未受制的那只手向插在棺木上的剑柄伸去——
却又再度重重一沉。
熟悉的铁黑锁链映入眼帘。赵识君猝然抬首,原先被他绑在铜柱上的人不知何时已挣脱束缚, 此时正拿着他自己的锁链, 扬手一挥, 便将他捆了个结实。
手腕上的力道也跟着松泄开来。
已恢复原本面貌的时轶松开了他,任由他摔倒在“怀嘉”脚旁。赵识君脸朝下,摔在起伏不平的法阵纹路上, 撞得鼻头生疼。恍惚间, 他听见时轶语带笑意地向他道:“我若是你,我便不会去招惹他。”
“……”赵识君双手被缚在身后, 好半天, 终于吃力地翻过身来。
他的剑掉落在他的眼前。赵识君双眼死死地盯着落雪,但紧接着,时轶便一脚踏在了上面。
赵识君的目光顺着落雪,慢慢向上,一直落到时轶的脸上。
时轶见状,冲他微微一笑。
这份笑意中所包含的情绪与赵识君先前所见的任何一次都不同。并非时轶惯有的玩味笑意, 也并非是趾高气扬, 而更像是一种炫耀。时轶将他的剑踩在脚下,向他露出胜利者的笑容来。
“你……”
赵识君狠狠咬牙, 目光中的恨意几乎要将对方千刀万剐。
谢长亭:“……”
他立在一旁,注视着目光几乎要擦出火来的两人, 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两人立刻便齐刷刷地朝他看来。
这氛围如何看如何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