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亭:“………………”
他险些便要叫出声来。
——那枚玉令,他临行前,用以约定交换之物,留在了无名境中。
而谢长亭本人,他自己,也正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毫发无损。
那这棺木中的所谓“谢长亭”的尸首,必然是——
“师弟。”
赵识君双手颤抖,想要伸手轻抚棺中人面庞,却又不敢,僵硬地停在半空。
他语气柔情似水,向棺中人道:“果真还是这般安静的你最可爱。”
“……”
谢长亭死死地咬着牙,已经顾不上半分掩饰,一手扶着柱子,才勉强稳住了身形,没有从台上摔倒下来。
赵识君已全然投入到自己的世界中,对铜柱旁的动静毫无知觉。他凝视着“谢长亭”的面庞,再度低声道:“师弟,你看。事到如今,我肯为你做任何事,便是逆天行、杀万人,也无以为惧。”
“你到底要我如何,才能知我心意呢?”
赵识君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终究是将自己的手从棺木上抽走了。
可……
挪到一半,却忽然……抽、抽不动?
这是,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