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亭一愣:“什么?”
他依言朝镜中看去,可始终难以看出自己的样貌到底有何处不同。
时轶仍旧在一旁细细地端详着他。
往日里谢长亭拿着剑时,即便旁人会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相貌,也很快便会被他眼中神情与手中青峰的冷意所震慑,从而忘却对方长着这样好看的一张脸。
现在不拿剑了,再细细看来时,便会觉得美则美矣。
可看得久了,却显得有几分怪异。
倒不是看多了便不好看……
只是。时轶心想。
只是,我第一次见他时,有觉得他好看到“此般地步”么?
不。
绝没有。
他第一次见对方时,开口便是一句“美人”,也不过是油嘴滑舌地夸赞对方两句。
其实从谢长亭在灵虚洞中苏醒的那一日起,时轶便注意到了一件他本人绝不会注意到的事。
他的相貌。
不,说是“周身的气质”更为得当。
谢长亭的相貌与气质,在这短短的数日之内,似乎……发生了某种细微的、常人极难觉察的变化。
尤其是在离开心魔境后,变得尤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