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落在谢长亭身上,看那些伤口血流如注,说:“——而你该走了。”
谢长亭眉头一紧:“走去哪里?我——”
“你听我说。”
时轶突兀地打断他道。
此时他眼中终于不再有任何迷惘,目光清明,却又坚定。
就好像……这副躯壳里,如今已换了个人一般。
年少时的他死在了他的双眼中。
地面的震动经久不息,护持祠堂的结界一点点爬满裂痕。
时轶道:“其实早在被卷入秘境中,我便意识到此处多有不对。”
“你说得很对。玄鉴真人心怀苍生,绝不可能设下此等秘境,令被强行卷入其中的修士互相厮杀。”
他语气沉静,态度与年少时已截然不同,言语间听不出对玄鉴真人有一丝半点的恨意。
谢长亭:“你听见了?”
他分明记得那时候,对方已经陷入昏睡之中。
时轶只是简短道:“我意识到夜晚来临时自己可能会为心魔所困,不再受控,因此在身上设下禁制,将大部分神志封住,只留了一小部分灵识附在无极上。”
谢长亭一愣。
原来无极上奇异的触感居然是这般来由。